广安中文网 > 农门冲喜小娘子 > 【071】开祠堂,全村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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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陌千雪吩咐完袁嬷嬷,简青悠便拉了她出厨房,想去看看外面到底何事吵闹。广安中文网[Gazww.Com]

    她们进厨房之前,袁嬷嬷可是让待琴和弄茶在外面站岗的,这么吵闹,却不见两人进来禀报,可见外面闹得一定很严重。

    还没等她们出去,便有一个婆子撞了进来,正好撞倒了拉着陌千雪正要出去的简青悠。

    陌千雪见简青悠被撞倒,连忙去扶。

    袁嬷嬷急急的丢了手中的筷子,快步上前,给那个撞进来的婆子扑倒在地的后脑勺便是一个大巴掌,喝道:“放肆是谁让你们乱闯的。”

    此时,厨房门已大开,陌千雪向外一看。乖乖,就这么一会子,外面站着足有十几个丫头婆子。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袁嬷嬷还没有注意到外面乌压压一片,打了那婆子一巴掌尤不解恨,又斥道:“你们难道不知大小姐在此,今儿个下午,这厨房谁也不许进”

    “哟,这是在闹什么看来,这个家是不给我们娘几个活路了,连用个厨房也要看人眼色。”

    人群后人声传出,打断袁嬷嬷的话。听到声音,旁边的丫环婆子自动分开,那人便迈着碎步走上前来。

    那是一个华服妇人,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她梳着堕马髻,身穿淡紫打底湖绸蝴蝶戏春马面裙,背后宝蓝披风,很是艳丽。一双眼宛若流波,扑着粉的面色带着几分讥讽之色。

    “给二夫人请安”袁嬷嬷看着来人,连忙上前请了安。

    她暗想,这二夫人和大夫人可是从来都不对付的,来此多半是为了闹事,还是小心为好。

    那个撞门进来的婆子先是后脑勺挨了袁嬷嬷一下子,给打得有些个懵的,扑在地上半天没起来,这会子听到声音,见是二夫人来了。

    便哭道:“夫人您来的正好,七小姐这几日身子不舒坦,老奴便想给小姐炖点补品养养身子,谁知待琴和弄茶把老奴阻在外面,硬是不让进。”

    “张嬷嬷起来吧青珍的身子骨身子不好,自然是要补一补的。袁嬷嬷你这刁奴,挡了门不让进,到底是何意”那二夫人听了地上婆子的话,不禁怒斥袁嬷嬷。

    袁嬷嬷这才看清那婆子是谁,惊道:“张嬷嬷,怎么是你”

    这张嬷嬷正是七小姐简青珍的奶娘,二夫人便是简青珍的母亲。

    张嬷嬷见有主子撑腰,指着袁嬷嬷对二夫人禀道,“老奴过来给七小姐炖补汤,待琴和弄琴挡着门不让进,那边五小姐的婢子翠竹翠平也过来给五小姐做点心她们几个吵成一团老奴见门边无人,便准备进来熬补汤,刚进门便被撞倒在地,她还不问清红皂白的就是一巴掌”

    这张嬷嬷真是刁钻,分明是她撞到了简青悠,这下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番话意分明就是说她是进门无意被撞倒的那一人,只一句话便把自己从冲撞主子里给摘出来。

    她分明就是想趁乱悄悄的进来,躲在暗处看蛋糕的做法。只是不想,陌千雪和简青悠正打算出去,还撞了个正着。

    七小姐刚才看她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一下子便不舒坦了呢

    这不过是指便自己的嬷嬷进厨房的一个借口罢了。

    “打你还是轻的,你如此莽撞,把大小姐撞翻在地”梁嬷嬷也不是吃素的。

    “老奴也是担心七小姐不妥,一时情急进屋,不想大小姐正好出门。”

    “青悠,”二夫人打断她的话,以长辈教导下辈的口吻说道:“不就是做个糕点么,用得着这样遮遮掩掩的”

    这是早有预谋啊。不然,一时之间,怎可能集来这么多的丫头婆子看热闹,还把她的娘老子也给请了出来。

    是的,不就是一个做蛋糕么直接说想学便是了,至于这样么

    幸好,她不是重生在大宅小姐的身子里面,不然每天这样勾心斗角,可不把她给累死。

    两个奴才之间的争斗一下子便升格到两个主子之间的争斗。

    这事很快便闹到了简老太君那里。

    简老太君表情平各的正在修剪几株新摘的梅花,听闻下面的婆子来报,气得把手中的剪刀往桌上一拍。

    由于力气太大,桌子一震,其上放置的瓷胎画珐琅螺蝠花插顿失平衡,翻倒下来,里面插着的几株梅花便一并掉到地上。

    花瓶碎片和花瓣掉了一地,吓得一桌子的丫环婆子,连大气也不敢出。

    “老二家的是越来越不省事了。”

    梁嬷嬷低头垂首应道:“老太君还是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简老太简的脸色铁青,眉目里有着暴戾的涌动,双眸中的神色不复刚才修剪花朵的平静,“当年若不是她这样的性子,老二也不会早早的去了。到现在都不知道收敛,真以为我不敢动她么”

    梁嬷嬷扶着老太君坐下,一边的丫头婆子连忙过来收拾摔破了的花瓶碎片和残花花枝,老太君俯首低睨了一眼,默了片刻,抬起头来,眼中微有狠意。

    “你让红玉去一下,给宁娘子送上四色的点心压压惊。再把大厨房让给她们折腾,若是青悠想学做那糕点,随时带了宁娘子到我的小厨房来。”

    “是。”梁嬷嬷瞧着主子的神色便知,老太君这回是下了狠心要办那二夫人了。

    这二夫人说起来好似精明,虽然是孀居,在府中也是风光无限。

    其实她不知,她只是老太君为了防止大夫人一人独大,而扶植的一颗棋子而已。她真以为是因为她娘家硬实才会入了老夫人的眼么

    梁嬷嬷下去吩咐了红玉便又进了屋,散了下人,便走过为简老太君捏肩。

    “您身子骨不好,王老先生又不在,以后还是少生些气为好。”

    简老太君听到王老先生,一脸的怒气顿消,骂道:“那个老怪物,没事就是喜欢到处瞎跑,不着调。”虽是骂,却让人听不出一丝的不喜。

    梁嬷嬷柔声道:“王老虽说不着调,可是他对您,还是有心的。”

    简老太君脸一红,“你瞎说些什么”

    “老奴才没有瞎说。”

    “是啊,当初若不是他如此,我又怎会进简家,又怎会”

    简老太君一声长叹,神情似是穿越时空回到了几十年前。

    张嬷嬷被打了板子,简青悠也被老太君带的话斥责的退出了厨房,双方都没落到好,一场乌龙的蛋糕事件就这样落了幕。

    陌千雪也趁机请了辞,简青悠没有强留,实在是她自己也觉得没脸。

    “等开了春,你到我的小食馆,我再来教你。做蛋糕也没什么难的。”到时候,她一定让工匠做几个手动打蛋器,不然,这蛋糕太难做了。

    上次做蛋糕,陌千雪是让菊娘和云滛换着打蛋的,等把蛋清液打好,两人手臂已是酸得发麻。听菊娘和云滛在私底下说,那手臂可是酸麻了好几天才好呢。

    陌午雪临走约简青悠去她处可不是为了学蛋糕,她是不想看到简青悠就这样落在一个无望的爱情里。

    她想为简青悠和辛逸明安排一次见面,让两个人好好的谈一谈。毕竟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只有他们两人才最清楚,如果真有决心,一定能排除万难。

    王家村李八爷家。

    方桃儿嘴里哼着小曲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又出门去了。

    李开石一脸阴郁,一瘸一拐的的隐在暗处远远跟着。

    自成亲那日家庭大战,这方桃儿安生了几天之后。便开始打扮自己,成天的到处晃来晃去。李开石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他现在把自己不能振雄风的所有问题,都已经归在了方桃儿的身上。要不是这贱人,那天勾引,他也不会太过急切,也不会被那阴风袭体。

    他这病倒是不敢瞒着李八婶,他还要靠他娘给他想办法了。李八婶得知此事,急得团团转,最后也只得告诉李八爷,让他拿主意。

    这李开石是老来子,是李八爷唯一的根苗,他所有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

    但是,对此事,李八爷又有什么法子,他恨不得帮自己的儿子去同了房就好。无奈之下,只得给李开石偷偷的请了东村的神婆。

    神婆一瞧,果然瞧出了问题。说是被阴气袭体,漏了阳气,开了老多的符水。

    李开石见天的喝,但是却一丁点效果也没有。李八婶急得没法子,又带他回娘家那边找赤足医生开了些壮阳的药,回来喝了有十几服,那不中用的东西,却还不一丁点反应也无。

    不但无用,他那玩意还越来越小,越来越往里缩,似乎要委缩了一般。

    一家人急得如热锅的蚂蚁,团团转,只愁得李八婶头发是一把一把的掉。

    方桃儿自然也不好过,三天两头的被李开石扑在床上,脱了衣服掐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只希望能在她身上能再找到一丝丝雄起的可能。

    可是,不管他如何折腾,都不能让自己龙起来。有好几次,他都把自己的手指头当成那啥啥,在方桃体内横冲直撞

    方桃儿,经过上次的打闹丢脸后,被自家的父亲和哥哥她一顿的说教,让她忍一忍,相夫教子之类。所以,她虽鄙视,却是不敢再闹。

    那么多的符水,那么多的补药,见天的喝下去,金山也会挎,何况李家本就不是很富裕。

    自然,很快李空的家底就被掏一空。

    李开石见方桃打扮着出了门,暗恨自己都这样了,而这个罪魁祸首的女人,居然还有心思打扮自己跑出去玩。

    于是,他一边恨恨的跟在后头,一边想着如何把这该死的女人好好的整治一番。

    再说张嫂子,看着这天色不早,想着前两天马车的车轱辘又坏了,脸色乌里巴黑,只是稍一收拾便又出了门。

    这回她没在大马路上去挡车,而是往张根宝回来路上的山林中到处的窜悠去了。

    她就不信了,找不出那只骚狐狸。

    出了简府,陌千雪在城里逛了一会,买了些日用品便吩咐阿五驾着马车打道回王家村。

    一路无事,陌千雪便想在马车中小憩片刻。

    然,马车平稳驶着,却是突然来了个急刹车,陌千雪一时没有防备直接就撞向前方的车门之上,额头顿时火辣辣一片。用手一触生疼生疼,大约是撞了一个大包。

    陌千雪正待火起,去喝斥阿五怎么如此不小心,车外却响起张嫂子的声音。

    “宁娘子,你快救救我。”

    陌千雪扒开帘子,却看到张嫂子正准备往马车上钻,却被阿五给挡了下来。

    张嫂子披头散发,鼻青脸肿,滚身沾满了雪,象是在雪地里打了个滚似的。

    她见陌千雪探出头来,那嘴顿时如水库的水闸开了闸。

    “宁娘子,张根宝他不是人,他偷人被我当场捉住,不但不思悔改,还想要把我当场打死,幸好我跑着快”

    额,这都什么跟什么,不是应该张嫂子去捉奸,然后把那个偷情的女人爆打一顿么,事情怎么反过来了。陌千雪一时转不过弯来,不知该如何作答。

    张嫂子却是骂开了,“张根宝那没良心的,不知是吃错了什么错,这么狠的心,看把我打的一定是那个贱人在作怪,对,就是那个贱人。”张嫂子语无伦次。

    她根本就不需要陌千雪说什么,也不需要安慰,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而已。

    “方桃儿那个小贱人,居然敢偷我的男人,还怂恿他来打我,这贱人她不得好死的她宁娘子,你是不知道啊我家根宝以前从来不对我动手的,都是那贱人”

    陌千雪看她那披头散发,吃醋发泼的样子,想起了她的x光眼,早就不想听下去了,正待钻进马车,却又听她说起方桃儿。

    准备上车的动作顿住。

    这个非常时间,张嫂子这些个乱七八遭的话中又夹杂着方桃儿,再一联想便已经明事情的经过了。上次和张根宝在山林里打野战的,敢情是方桃儿。

    陌千雪心中一跳,她说过的,一定要给方桃儿找一个好去处的。如今方桃儿的好去处李开石,好像发挥的作用还不太大,她自己便要跳出来作死了

    只是,这方桃儿不是才成的亲,怎么就饥渴成了这个样子难道那李开石真像方嫂子那天笑说的那般“不中用”如果真是那样,可就没有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那可真是个“好去处”啊所谓不作不死她作得正好。

    正yy怔肿间,又有一个人影从那边的林间跑了出来,口中和张嫂子刚才如出一澈,呼着救命。

    等她跑近,陌千雪定睛一看,却是方桃儿。

    只见她衣衫不整,头皮零乱,面色潮红,眼中星星点点,身上还带着些醉意和糜乱的气息。

    只是,此刻的她是惊慌不堪。

    方桃儿一边朝这边跑一边大叫,“要出人命啦,救命啊”

    张嫂子见她跑了过来,那才被张根宝揍了一顿的一口气正不知道往哪出,上前揪着方桃儿的头皮,就是几个巴掌呼上去。

    方桃儿被这几个巴掌打得火星直冒,却没有还手,而是恶狠狠的盯着张嫂子说道,“你个臭婆娘,你要是再打下去,你男人,说不定要成杀人犯了。”

    “嗯他要杀谁”张嫂子一惊之下松了手。

    “还能是谁,李开石呗。”方桃咬牙切齿。

    “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张嫂子怔了几个呼息,听到是要杀李开石,猜到了什么,便又开骂了,“都是你个贱人害的,老娘跟你没完”

    几分钟前还在骂着自己的男人,这会子却担心自家男人杀人而起身往林中跑去。

    陌千雪对这一帮子的人本是反感之极,但一听说要出人命,不管说不过去。免得祸事再扩大,将来有真有个什么事,村里的人说她狠心肠,于是她伸手拉住张嫂子,让阿五前去看看。

    阿五本不想管这事闲事,无奈经过上次传话事件后,夫人不但饿了他好几顿,还扬言若是发现还有下次,一定立时赶他出王家村。

    他偷眼看了看主子,主子坐在那里喝茶跟本无意为他出头。他甚至怀疑,若是夫人想要他的脑袋玩上一玩,主子会毫不犹豫的献上。

    如此他这样是两头不讨好,以后是不能做了。

    日后他阿五,宁可得罪主子,也不能得罪夫人。从那后,他再不对陌千雪的话有任何质疑,这会子只得硬着头皮往那边张望。

    确定好方向,他脚步只是轻轻一点,身子便弹出数米,不过片刻便已没入林中。

    张嫂子见有人去管她男人的事,还待上前再去打方桃儿,却被陌千雪给喝住。

    陌千雪喝住了张嫂子,又冲桃儿冷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她不知道陌千雪冷着眼看她。

    张嫂子的眼神更是如儿狼似虎。

    迫于压力,方桃儿吞了吞口水,小声道:“今日无事,我在张根宝的马车里玩会,张嫂子就突然冲了出来要打我。”

    玩在马车里玩那游戏确实是好玩。

    陌千雪只是yy,张嫂子的眼里却是血色,只是碍于陌千雪阻在两人中间,又担心自己的男人,所以才没有上前去打泼。

    “根宝哥护着我不让她打,还扬言她若再敢动我,便先打死她,她便疯疯癫癫的跑了”陌千雪冷声道:“然后呢说重点。”

    “然后然后,李开石就出来,冲过来也要打我。根宝哥便护着我,和李开石打起来了”

    张嫂子再也忍不住,就要上前去揍方桃儿,却听到林子那边啊啊大叫之声。

    几人转头看向林子,却见林中有人飞身而出,等到近前,陌千雪才看清阿五的左右手一边提了一个。

    他这一时半刻也不知在哪里弄了些草根树腾之类,居然把两人绑得结结实实。

    张嫂子见自家的男人被绑了手脚就这样丢到了地上,摔得一哼。

    她心中一疼,对阿五骂道:“你,你这人好不讲理,让你去劝架,你怎么把我男人也给绑了,要绑也是绑那贱人和那只被戴了帽子的乌龟李开石”

    阿五不答,只是轻哼一声,冷眼横了她一眼。那一眼如冰似刀,把她还没有说完的话全给冰到了肚子里。

    陌千见她如此,只摇了摇头。

    这张嫂脑子真是不清醒,此时还护着那个偷了腥的贱男人。若是真要绑人,第一个要绑的便是她的男人,第二个要绑的便是方桃儿。

    这一对奸夫淫妇。

    张嫂子见无人理会她,转头又去骂方桃儿,“你个贱人,祸害,淫妇都是你害得,像你这种骚叉表字就不配活着,你个肮脏东西怎么不去寻死你他么的要发骚,就去找自己家的男人好了,你干嘛去勾引我男人”

    那嘴是不停的骂啊骂,期间方桃儿也曾反击,只是她嗓门明显没有张嫂子大,而且战斗经验也没有张嫂子的足。

    骂人真是一门技术活张嫂子的那些话,可是能羞死天上的大雁,气死水里的鱼。那话,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受得了的。

    不过一会子工夫,方桃儿已是哑口无言的败下阵来。

    陌千雪听着张嫂子口中的滔滔不绝,不禁想起从前看过的一个电视,张星驰一骂这间,桌椅全部炸开,水里鱼儿四处腾飞

    这方桃儿偷谁不好,偏偏去偷第一妒妇张嫂子的男人,她自己作死,没人能救她。

    只是这片刻间,抓了人,问了事,来龙去脉也搞清楚得差不多了。

    事已至此,陌千雪已是骑虎难下,不想管也不行。

    可这几人,不但品行不好,而且浑身上下都滚了雪,陌千雪实在不想他们把宁少卿才送给自己的马车给弄脏。

    于是给阿五使了个眼色,她便自行上了车。

    阿五绑了两人,牵着绳子,就此拖着就去打马。

    马儿被驱使,拖着的那两个人,不得不快步的跟在后面跑。

    “喂,你们不能这样绑着我快停下”张根宝刚才被阿五拧着半空中飞起,活是被阿五做了什么手脚还是吓得魂飞魄散,半天没说话,这回子回了神,在后面是边跑边喊。

    “宁娘子,快停下你们这管的是哪门子的闲事,这是我李开石的家事,你给我松开,我要杀了那贱货和那奸夫。”李开石也从晕悠中回了神,他这些天一直憋着各种气,出口自然是没有好话。

    张嫂子这才闭了嘴,在后面急了起来,也跟着马车后面跑了起来。

    “宁娘子,你们这是要干嘛,还不快点的放开我男人。”

    干嘛当然是把这两个人交给保长,把这桩公案交给保长和族老们来审。

    能看见李开石倒霉,看见方桃儿遭殃,陌千雪是万分高兴的。不得不说,此时她心中是有些兴奋。

    这李开石是活该那方桃儿更是自作死不可活

    张根宝和李开石被拖在后头,边拖嘴中边自不停,大约是刚才在林中吃过苦头,现在虽然跟在后头一路小跑,却只敢求饶,不敢开骂。

    “媳妇,快来给我松开。”张根宝见阿五是个冷面神,陌千雪坐在马车中自始都不从探出过头来,于是反过头来求张嫂子。

    只是张嫂子穿着裙子,却是跑不快,跟在后面怎么追着追不上。

    于是,山间的小道上惊现一奇观。

    一辆马车在前面跑,后面栓着两个男子跟着一路小跑,再后面却是有一个妇人跟在后面边跑边喊。

    方桃儿倒是没有追过来,只是像是被张嫂子已经骂得神精有些错乱了,狂笑后只是缓缓而行。

    还好,此处离王家村已是不远,才一刻钟不到,这一奇观便进了村子。

    这一举动,引得村中行人纷纷注目。

    陌千雪拜托完路上一王姓族人,让他去请保长,阿五便又赶了车把几人带进了祠堂。

    不一会子,保长,还有几个族老就都到了。

    李八爷见自家的儿子被绑在堂上,便直接上前去给松了绑。哪知那李开石一被松绑,便向着一旁的张根宝一个嘴巴子。

    “放肆祠堂之地,哪容你放肆。”保长喝了话,旁边自然有人过来拉住李开石,把他摁在地上。

    保长再转头问陌千雪,言语很是客气,“宁娘子此举,不知到底所为何事”

    不用陌千雪开口,张嫂子已经哭开了。

    “保长,您可千万要给我做主啊。”

    保长还未答话,张嫂子又开了闸。

    “那方桃勾引我家根宝,正在马车上做那男女这间的龌龊事,被我当场给抓住了这李开石不寻思着回去教导婆娘,居然还想要杀了我家的根宝。”

    “我家根宝冤枉啊。都是那个不要脸的骚叉表字色勾引了我家根宝我家根宝冤枉啊。”

    她一番胡说,倒也把事情的真像说得七七八八。

    今日这是开祠堂问审,只片刻工夫,祠堂里早已经集满了人。

    有个小嫂子听张嫂子一口一个冤枉忍不住笑了,“你家根宝才不冤,上次就被云娘子看到他在马车上和别的妇人干那不要脸的龌龊事。”

    “是啊,听说还是在山林里,马车上打野战呢把个马车都给摇坏了好几回”

    “听说那天是云娘子和三爷家的小雷一起看到的,错不了。”

    “没想到这么快便露了馅,被这个大醋罐子给抓了个正着”

    “那天云娘子还在遗憾,说是没看清那骚货长什么样,还被你家根宝的白屁股晃了眼回过长了针眼呢。”

    “我说方桃儿是个不正经的,当日婚前在宁先生家和李开石私通,今日成亲还未一月便与又与人私通,真真是不要脸的货”

    说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

    方五爷自然早就听说过此事,只是没想到那个没被人看清的女人是自己的宝贝女人,顿时脸铁青。

    李八爷的脸更是好看。

    儿子的事就要被挑穿,儿媳只个与人通奸的破烂货。

    “都给我肃静。”保长一声喝,指着张嫂子说,“从头给我说来,好好说,不话哭。”

    张根宝是知道张嫂子的本性的,一向老实的他此时有些急,对着张嫂子吼道:“你这臭婆娘,还不给我回家去,你若再敢瞎咧咧,老子马上就休了你。”

    张嫂子先是被保长吓得愣了一下,后却被自家男人的话给刺激到了。这男人居然想就这样算了,他这明显是想包庇方桃。

    女人偷人,那是犯了淫邪之犯,按理说,那是要浸猪笼沉塘的。

    她今天一定要置那不要脸的贱人于死地。至于张根宝,她还有宝柱,她就不信张根宝能为了个死人把她们娘两个都不要了。

    张嫂子心下暗恨,深吸口气,脑子清醒了一些,有了些条理,便又把刚才看到的,发生过的事,有些条理的说了一遍。

    说完后,又恨恨道:“请保长先派人去把方桃儿寻来,是不是瞎说,一问便知。”

    村里已经多少年没有出过这样丢脸的事情了。保长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对着一边的族人吩咐道,“去把方桃给寻回来。”

    话音未落,已经有好事者,飞快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子工夫,便把方桃给抓了回来。

    李开石被在地上摁了半天,早就沉默了。

    他看向方桃儿,眼中狼光闪闪。此时,他想的倒不是方桃儿的死活,他想到的是自己的秘密说不定就要保不住。他这才成亲不到一月,他的女人便出去偷人。

    凭谁也会怀疑,是他的问题。

    他的秘密若是保不住了,日后如何做人这一刻,他有了杀人的心。

    李开石对方桃儿的死活无动于衷。张根宝眼睛却是通红,对着张嫂子又是叫又是骂,被保长下令给堵了嘴。

    保长转眼看向下方的方桃儿,厉声道:“方桃儿,张嫂子说你与她男人私通,可有此事,从实说来。”

    “是有此事。”方桃儿语气淡淡。

    本想到她要抵赖的,却没料到她居然一本正经的实话说了。看来,张嫂子那一番骂词的作用不小,她是神以有些错乱了。

    保长见她神情是才有的认真,心头一震,却不得不下命。

    长吁一口气,当下脸色一寒,说道:“你既认罪,那也不用再审。来人,方桃儿不守妇道,无视人伦,触犯族规。按律,浸猪笼,沉塘。”

    浸猪笼沉塘陌千雪有些懵了。她并没有想要方桃儿的命,只是想让她从此抬不起头,再也不敢从她面前经过,再也不敢去打宁少卿的主意。

    却没想到这古代的村庄,还有这等权力,直接判人生死。

    她想站出来说些什么,吞了吞口水,正要上前一步,却被身后的阿五拉住了衣袖。

    微一定神,她发觉自己没有立场。

    还有,既然来了这异世,就要守这异世的规矩。再想起当日,就是因为这方桃儿害得宁少卿差点没命,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又往回缩了缩。

    方桃儿大声癫笑后道,“我不服,我有话要说。”她那样子好似不怕死般。

    方五爷以为自己的女儿要为自己分辨,不管她再怎么不要脸,她总是自己疼大的,说不定是那张根宝强迫的。

    “桃儿一定是被那张根宝给强迫的。”只有这样,女儿才会有可活之机,他边说边向方桃递了个眼色,方桃却视而不见,也不回答他老子的话,反而转头,眼神在人群之中寻找。

    人群一阵骚乱,大家都生怕她把眼睛盯向自己,惹来一身的骚气,特别是男的。

    方桃儿的目光在人群中溜了一圈,最后把那股淡如死灰的目光定在了陌千雪的身上。

    她看着陌千雪,幽幽怨怨地开口说道,“宁娘子,我有今日,全都是你害的。”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陌千雪。

    有人不解的想,这当头她不为自己辩解,还找人家宁娘子的麻烦作甚。

    有人是不平的想,这方桃儿自己作风不好,生性淫口口贱,这会子被人家的婆娘去抓了现行,她居然还好意思怪人家宁娘子。

    有人更是抱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兴灾乐祸脑残的想,这一切难道是宁娘子的陷害不成。如果是那样,就有好戏看了。

    说不定保长一个高兴,就把她的家产都收了,充了工,从今往后,那作坊,那食馆,那雕坊,他家也能沾点子光了。

    “我害了你我什么时候害过你,说出证据来。”陌千雪本不想理她,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她这般言语清明的点出,若是自己不加辩解,不免让人以为真是她做了什么手脚。

    “证据还要证据么全村的人都可以为我做证陌千雪,你一个外地来的野女人,你哪有资格和宁先生在一起。”方桃儿这辈子难得胆子如此大,声音清脆,好似那个要浸猪笼,沉塘之人与她无关。

    “若不是你的出现,我现在早就是宁娘子,将来他若是高中,我就是诰命夫人,怎么会落得现在这样下场。”方桃儿咬牙切齿。

    “还有,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只配为奴,后来当了冲喜娘子,就算是把病给冲好了,给宁先生做妾也是不配的。”

    “你一无媒二无聘,三没有和宁先生拜过天地,四没有拜过宁先生父母高堂,五没有为宁先生生儿育女,可笑你居然以为自己是正经的妻室”

    陌千雪被这话给打了头,心头敲起了小鼓大锣,各种声间,一会之间头疼,心塞。这话显然不是方桃儿这个没头脑的人说的。而是有心人背后谈论被她听到的。既然有人议论,那就证明,此话不无道理。

    她居然不算正经的妻室那她算什么

    陌千雪被她这话触动神精,看来,她对这个异世了解的还是太少了。心中虽是愤然,口中却淡然,“我是不是正经的妻室与你何干难道你婚后不守妇道是我指使”

    方桃不接话,她放出的那句话本就是置问,用来给陌千雪添堵的,并不想与她去争论什么。

    她幽幽头,又定定的看李开石。

    “李开石,你个混蛋,都是你害的。你不是个男人,就算我是脱光了爬到你的身上,你却还是个不中用的。”

    “贱人,你给我闭嘴。”李开石本想上前撕了方桃儿的嘴,只可惜被人死死的压着。

    “你个不中用的男人,难道我说错了不信,你把你那口口露出来给大家伙瞧瞧,看看是不是为缩的都快没有了”

    “闭嘴,闭嘴”没人上来堵住方桃儿的嘴,倒是有人堵了李开石的嘴。

    “你害了我,凭什么又来指责我。我偏不住口,根宝哥才是男人中的男人,那日我只是轻轻撩门拨,他那里便有了反应,便和我在马车上颠颠倒倒倒了五六回,你行么你只会在我的身上出气,把我揪得浑身青青紫紫,虚龙假凤的折腾我,最后自己却成不了事”

    方桃儿说着说着,脸色甚是痴迷。

    无人去管她的话是否不要脸,众人想她花样年纪就要沉塘,对她只是同情之色。

    “贱人,你不要脸你引诱我男人,你不得好死”张嫂子却听不下去了,她脸上的又是恨又是醋,分不清面目。

    “张嫂子,你怨我,我又该去怨谁我嫁了个男人是个废物。可是,你呢你更可恨你有男人,你自己却不能满足他,李开石是男人中的废物,你却是女人中废物。”

    方桃儿现在就如一条疯狗,她是逮谁咬谁。

    “你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什么,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闭嘴,闭嘴你再说我撕了你的嘴。”

    方桃儿不再看张嫂子,自说自话。

    “好几年前,你那里便没了水,是又干又涩,对不对我根宝哥连进都进不去,就算勉强进那去,也是咯得我根宝哥那里生疼生疼。更有一次把根宝哥憋得没有办法,强的弄进那去了,可是那里的皮却给咯掉了一层,流了好多的血,害我根宝哥从那以后,几年都不敢再碰你。”

    那里没有水是得了妇科病,还是兴口冷淡陌千雪yy之间人群中却是一阵骚乱。

    “怪不得那张嫂子成天的以为自己男人在外面有人,原来是自己不行啊。”

    “这个张嫂子也够可怜的,年纪轻轻居然就这样了”

    “只听说过男人不行的,原来还有女人也是不行的”

    “胡说,胡说,你胡说”张嫂子歇斯底里。

    方桃儿却是自顾自的大笑,又讲,“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你那口里连一点点水都没有,你说,你还是个女人么你还好意思来怨别人。”

    “你你闭嘴”张嫂子捂着自己的耳朵,对着方桃儿尖叫,又转头冲着张根宝,“张根宝,你不是人”

    “你们不是人,你们都不是人”

    张嫂子张大嘴巴,左右语无伦次。众人之下,这般难堪之事,方桃儿却把它当笑话一样说了出来。

    她先前虽是骂,却一直没有像现在这般失了分寸。现在是方寸大乱了,她显然没有想到自家的男人,会连这种隐私都告诉了方桃儿那贱人。

    张根宝听说要把方桃儿浸猪笼,那心,是生生的疼。他现在才刚三十,已经被硬生生的憋了几年了,就这半个月里才又尝到了女人的滋味。

    方桃儿在旁人眼中是千不好万不好,可是在他的眼里却是千好万好。也正是因为这点,一向老实对张嫂子言听计从的他,见张嫂子要打她,他便第一次动手打了张嫂子。

    张根宝是块憋久了的干柴,方桃儿在那事上,又是个热辣急切的烈火,两人每回见面都是匍口口匐在一片喘口口息之中。每回完事,张根宝都是从所未有的满足,他甚至想过要休了自家的婆娘。

    只是碍于方桃儿是有夫之妇,不能弄进家门,他才熄了这心思。

    此时见心坎上的人要被沉塘,于是也豁出去了,“你个臭婆娘,你说谁不是人

    我忍你都是为了根宝。可是你呢,你不行,却还要死命得管着我。这几年,我过的是什么生活,就是一吃斋的和尚。我没休了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你不但不知死活,还要如此胡闹,现在你害死了桃儿”

    “你”张嫂子面对自家男人的指责瘫坐在地。

    这事不管如何结尾,她势必没有脸再在王家村里呆下去。事情被戳穿,张根宝丢了大脸,这回估计是下了决心要休了她了。

    全身的劲都好像被抽走了一般,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抓奸,最后的输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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